摘要
我家旧院的墙角蹲着一个圆滚滚直挺挺的碌碡。父亲说那是他爷爷当年去山里赶庙会买回来的。他的爷爷自然是我曾祖父。曾祖父是个标准的中国农民,这个碌碡可以说是他谋生必不可少的工具。村东那2亩麦子熟了,他套上毛驴拉起碌碡在场上一圈一圈地轧,把麦穗轧成麦粒;村西那半亩谷子熟了,他又拉起碌碡,在场上一圈一圈地轧,把谷穗轧成谷粒……就这样,年复一年从民国拉到了解放。1957年,村里实行合作化。饱尝旧社会辛酸的曾祖父把全部希望寄托在集体上,连人带驴和这碌碡都入了社。在生产队里,队长给他派活儿,仍是赶车、耕地、套碌碡。1960年曾祖父去世了,爷爷又用这碌碡打场,父亲用它轧谷,母亲和其他社员也用它碾麦。它仍是庄稼人
出版日期
1999年10月20日(中国期刊网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