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题叙梁庄村西口上,有一棵半枯的槐树,槐树上挂着一口铁钟,一口平常的铁钟。大家知道,合作化以后,农村里就挂起了这样的铁钟,早晨它一响起来,人们就赶快起床,成群结队开始了一天的劳动;晚上它一响起来,人们就集合到指定的地方,半夜半夜地开会学习,有时还要打起锣鼓游一游行。多少年来,那嘹亮的金属撞击的声音,是大家行动的信号,是集体化的象征。现在,它们沉默了。照样春种秋收的庄稼人们,渐渐地忘记了它们的存在,忘记了它们的作用。梁庄村西口上这口铁钟,也沉默了,但它依然那么挂着,庄重地挂着。一九八三年春节过后,一个偶然的机会,县委的一位部长从这里路过,一抬头,望见这口铁种。钟绳已经断了,钟身上撒满了斑斑点点的鸟粪;系钟的铁丝好像是松动了,锈坏了,一阵风吹,那钟就不住地摇晃,
简介: 1 "楼道里的安静杀得死一头牛."王超说话时盯着刘吉右鼻翼上那颗硕大的黑痣.黑痣像故意楔入的暗记,王超猛然生出一种被半路杀出的人把心蔓住似的不舒畅.刘吉嗯哧一声,似乎并不是回应.王超循声扭过头,看见窗外一个红风衣女人嗖地小跑过去,是那种丰满的跑动.收回视线,刘吉往火锅里捞了一筷子:"你接着说吧."……
简介:关于蜜蜂和掌中世界我们—蜜蜂和我—以豪饮为生—狄金森记得,很多很多年以前,当我们把一罐蜜,或一束花放在屋里时,偶尔还能看到一只蜜蜂,扇着小翅膀,欺近嗡营一番。我们既好奇,又敬畏。虽然,亚里士多德说过:“蜜蜂专取花蜜。”但我们知道的比这更早些的却是,蜜蜂屁股后面那根历害了得的锥子。所以,每当看见蜜蜂,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就赶紧缩头缩脑,把两手背在后面。深怕它走了火,猛地螫你一下。最有意思的是,在医院打针,我们总要把那些嘴巴笼在口罩后面,且因为她插上粗针头和我们见状便嚎啕大哭扬扬得意的护士当作凶狠的蜜蜂。下来眼泪一抹,便叫她们“白屁股蜜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