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我在《散文》杂志2016年第10期上读到刘亚荣的散文《石榴,石榴》后,便有了针灸扎在任督二脉之上,气血与精神为之豁然兴奋的感觉。“我是吃着黄石榴长大的”,从这篇散文里掐出这句话来,是我认为这句话可以称为该文的中心点。我没有使用文眼或者核心,因为这两个词汇都不足以驮载任督二脉被点中后,我读这篇散文获得心有灵犀的震撼感。这篇散文在写作风格上属于物我相融情景互映的格调。石榴与人,景象与情愫相互交织又齐头并进,从而决定了作者的叙述与切入形式符合写独特、独特写的散文真谛与特征。这还是其次。更为关键的是,用石榴这个切入角度来发掘人的成长过程中浸润的人性元素,还有与人的生活息息相关无法割离的自然环境,不仅可以直接诠释文以心为驿的内涵核质,还能更好地收到客观毕肖、质感厚实、形象佐证的效果与情愫宣泄带来的感官冲击力。再渺小的角落也是世界,再不起眼的细节也是世界的细节。对此我深以为然。昔日旧时光是今天宏阔世界的一个凝固场景,也是我们未来一切美好憧憬与寄托的提前感知。如何切入与记录,既关乎作者的情感和心性,也关乎作者的视觉(包括生理和心理视觉)角度与认知和审美的个性范畴。作者在文章中用类似印象派的画面语言穿越历史、地域、情感和认识论的时空阡陌,打捞散落的吉光片羽,在美学上的意义不言而喻,在散文本身尚处在理论贫乏阶段,特别是在散文文无定式、没有统一明晰的是非评判标准的今天,价值与意义也是不言而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