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第一章第1叠军统蓝衣社南昌站的危险人物机密档案卷宗里,常常出现柳士龙的名字。那些有关材料皆语焉不详,笼罩着柳士龙这个名字也就有些神出鬼没云遮雾罩般的神秘。偶尔我的身份是豫章茶叶商人,武宁木材商人,有时也是景德镇瓷商,袁州的夏布商人,或樟树药商。我不可能是广润门火神庙新新戏园子里的武生,不可能是洗马池绸庄的老板,不可能是瓦子角马戏场的看门人。我不可以固定被人关注,让目光把我网起来,而必须来去匆匆,居留不定。没有谁关注我,也不会有谁盯着我的行踪。我仿佛像一个来往于浮梁与豫章的茶商,又像一个经常往袁州跑的夏布贩子,我的其他行当的表面身份更给人造成飘忽不定的感觉。
简介:二爷那双饱含忧郁的目光越来越重了。那目光中含着的几丝忧愤和淡淡的哀怨在平日是很难看到的。二爷微驼的身躯渐渐融于那片轻柔迷蒙的暮色中,从原野深处传来若有若无、如泣如诉的二胡声,那声音漫过黑夜中的原野,将玉米、大豆、高粱稞上的露珠震落而下,犹如二爷的泪水,冰凉透骨。二爷活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就如这历经风霜的平原老地或立在村头的一盘老碾,什么样的荣辱都经历过了,一般的事情在表情上决不会外露的。是的,凭他那一双坚毅的目光和褶皱四起的面孔,他决不会的,然而,就这么短短的几年,二爷终于支撑不住了。往日该是何等的辉煌和荣耀呀。二爷被众人捧着,被人们尊敬着,对放在邹城白马河下游的二三十个村庄来说,哪一个能对这些玩意拿得起放得下?哪一个又能精通古史的来龙去脉且滔滔不绝地讲出来呢?那把漆黑发亮的二胡和四尺长圆口仅能容得下鸡蛋大小的渔鼓,在村人们看来,并无多少神秘,能够引起人们兴奋的是二爷那双神奇的手和那些出神入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