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正>翻开人类语言史,使用频率最高的词之一是:文化。文化,这个无网之网是世界与人生的巨大包容体。然而,对于文化是什么,是否存在一个文化之网,以及文化的历史、现实和未来形态等,一直是人类探讨的重大课题之一。面对汗牛充栋的文化研究资料,再来苦思出一个文化的精确定义,或许有其价值,但未必是文化深入研究的最佳通道。与此相通的是,我们难道不可以问一句:什么不是文化呢?是的,文化概念的界定往往表现为一种文化观念,而观念的价值形态的不确定性则往往是文化研究歧义所在的根本。难道文化研究已无路可走?比较文化的兴起似乎给文化研究打了一针强心剂——在中国,在西方世界,以异域文化为参照的思想系统正在显示越来越强大的生命力。但是,“文化是什么或不是什么”作为一种前提,加之文化范围的无所不包,使此类比较文化产生了更多的歧义,墨子的“一人一义,十人十义”可作为对这种纷乱状态的最好诠释。面对文化研究如此的“多义性”,我们是否能找到牵系文化乃至比较文化的至关重要的“神经”呢?
简介:"子貴母死"是鮮卑拓跋部一項獨特而殘忍的制度,出現於個體家庭産生之初甥舅繼承制逐漸向父子繼承制轉變的時期,實質是舅權與父權的衝突,目的是保證父系皇權的傳遞不受母黨、妻黨的干預。漢族將舅權與父權衝突成功改造爲"先外族而後本宗"的新婚姻禮法,實現了宗族和妻黨、母黨合作。鮮卑拓跋部在孝文帝實施漢化政策之後,也隨之變舅權與父權的衝突爲合作,逐漸廢棄"子貴母死"之法。細緻分析兩者的婚姻禮法機制,不難發現北朝婚姻禮法之倚重母黨、妻黨和鮮卑貴族之抑制母黨、妻黨,表相雖異,實質相同。兩者親屬制度之源相同,鮮卑進入中原則將漢族婚姻禮法中某些原始因素唤醒了。漢族原本保留着局部交换婚姻關係之下的一系列傳統禮法得以加强化,更加重外家輕本宗,而鮮卑族也放棄了"子貴母死"之法,逐漸實現了舅權和父權的合作。漢族和鮮卑婚姻禮俗的交互影響正可當作經歷過相同家庭制度發展史的不同民族融合的最佳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