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他们都到海边去了。我为左眼发炎不曾去。我独坐在前廊,偎坐在一张安适的大椅内,袒着胸怀,赤着脚,一头的散发,不时有风来撩拂。清晨的晴爽,不曾消醒我初起时睡态;但梦思却半被晓风吹断。我阖紧眼帘内视,只见一斑斑消残的颜色,一似晚霞的余赭,留恋地胶附在天边。廊前的马樱、紫荆、藤萝、青翠的叶与鲜红的花,都将他们的妙影映印在水汀上,幻出幽媚的情态无数;我的臂上与胸前,亦满缀了绿阴的斜纹。从树阴的间隙平望,正见海湾:海波亦似被晨曦唤醒,黄蓝相间的波光,在欣然的舞蹈。滩边不时见白涛涌起,进射着雪样的水花。浴线内点点的小舟与浴客,水禽似的浮着;幼童的欢叫,与水波拍岸声,与潜涛呜咽声,相间的起伏,竞报一滩的生趣与乐意。但我独坐的廊前,却只是静静的,静静的无甚声响。妩媚的马樱,只是幽幽地微辗着,蝇虫也敛翅不飞。只有远近树里的秋蝉,在纺纱似的垂引他们不尽的长吟。
简介:五年前路过北戴河,因时间关系,一行人下车后,在海滨走了走,而后于镌刻着毛泽东词章《浪淘沙·北戴河》的礁石前,伫立了片刻。艳阳丽日的映照下,礁石上那一抹彤红,显得格外醒目:“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只是,记忆中的那一天,晴空丽日,风平浪静,扑入视野的海面,如一匹阔大的蓝色绸布,展现出平阳阔野般的绚美。北戴河的涛声隐匿在绸布下面,也隐匿在属于我的蓝色记忆里。词中滔天的白浪,只能在蔚蓝如海面的心之穹空轰然作响。这一次,有了宽松的时间。抵达北戴河,于朝东的、面海的、有着落地玻璃窗的房间安顿下来。白天,可以临海观涛;晚上,可以卧枕听涛。只要有心情,只要有兴致,只要能看能思能想,随时可以感受大海恢宏博大的情怀。
简介:事后想想,老张走那天之前不是没一点儿征兆.那个晚上,老张到我家里是来向我告别的,语无伦次,神情疲惫.可老张一向是语无伦次神情疲惫的,就好像一辈子都背着个"雷峰塔",所以,我根本没在意他的"一如既往".更何况,好好的谁会想到他要去寻短见哪?还是去美丽的海滨北戴河寻短见,那可是连国家要人休养或开会也要选择的地方啊,老张却跑到那儿去给自己画句号?这事儿怎么看怎么有点儿文不对题,好像老张人一开始就有意把一个很悲壮的故事演绎成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