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我们家是在湖区,这里原来是湖,后来人们用堤坝将湖水挡住,围出了一望无际的稻田。泥土很肥,水稻和油菜长得很好,我们的生活本来应该很富足,很安宁。不幸的是泥土筑起的围子总是垮掉。这种事一发生,我们的家园就会在一瞬间被洪水吞没。在我的记忆中,这种恐怖的情况每隔两三年就要发生一次。通常是,涨水持续了十多天,妈妈就烦躁不安起来,她从早到晚都在烙饼,她额头上的盐汗就滴在那些饼里头。最后,所有的面都烙完了,妈妈就将饼放进箩筐,挑起那一担,命令我们五姊妹各人拿各人的行李跟她出发。我们走在险情严重的堤上,太阳如同火轮一样在头顶逼射,浩淼无边的湖水蒸出的水蒸气薰得人头脑发晕。我背着一卷棉絮跟在妈妈身后,我的后面是四个蓬头垢面的妹妹。
简介:那一年秋天,公社通知各队队长到公社去分人。队长就去了。一个队三个,开始队长们都像集市上挑牲口一样,结果有些身体单薄的就给剩下了。公社主任一看不行,就不让挑了,说不能像挑牲口一样挑人,便将胖瘦高矮搭配开让往回领。队长就领了三个。准备回的时候,公社主任又说陈旺,你们西山大,就再领上一个吧。队长说我们西山不大,公社主任说说你大你就大,再领上一个。说着就指身边一个瘦小老头说把他领上。队长就说领就再领上一个,但是吃开救济和返销粮的时候你可得给我们多点。公社主任说你这个陈旺总是不愿意吃亏。队长说你知道他们是干不动活的,从小就没受过苦。说着拉过那瘦小老头拨过来拨过去说,你说他除了能造粪还能干啥?公社主任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