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满了干货的储藏室,是一间仅有八平方米的楼梯间,铁皮卷闸门一旦落下,大白天里也泄露不进一丝儿光明。黑暗中,这会儿亮着的只有四只眼睛。有两只是瘦骨伶仃的孬孩的,还有两只便是那位肥胖硕大的老鼠的了。肥鼠在孬孩聚精会神的盯视下,侦察兵一般地向那个铁丝笼子方向移动、潜行,笼子里有一块儿味道纯正的广式腊肉。砰啪一响,肥鼠被封在了笼子里,唧儿唧儿,极痛苦地叫着,大呼上当。孬孩激动得打了个尿颤儿,又极开心地笑了。安置好老鼠笼子,孬孩眉眼俏皮地向那位肥鼠抛送了几个不很专业的飞吻,平静一下,便小跑着去给四叔发传呼了。中午12点刚过,食客们已经上满。身着水红色裙服的服务小姐,轻轻托着不锈钢托盘,无风自摆地来回水红着。大堂里酒香四溢,轻音乐也确如叮咚泉水一般婉转、流畅。吧台上的那只电话机也正忙得不可开交,仍有几位客人手捏呼机挤在一旁,抢着要回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