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来敬酒的时候,几乎每敬一个人,都要用手擦擦他那无法控制的眼泪。他的手,是那么粗糙,很黑,跟他饱经风霜,一说话就现出道道深沟的脸,一起衬托出他命运的坎坷与艰辛。他叫程建苟,跟我是一个新兵班的。那时他不仅相貌堂堂,而且斯文白净,训练中也肯吃苦;或许正因为这,他被分到了汽车连。他
杂文选刊:下半月
2012年9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