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乐曲除了古典协奏曲的曲式结构外,还一直充斥着爵士乐的音乐语言,它主要体现在灵活而复杂的节奏、特定的爵士乐调式与和声、打击乐器式的演奏方式和音响效果上面。其中的爵士乐因素完全是靠节奏来充分体现的。这部作品中的节奏型有三连音节奏、切分节奏、附点节奏、不规则重音等,其中切分音节奏是最为普遍的。在古典音乐中,一般情况下它只作为“局部”的手法,用于作品的一部分,而其他部分则保持并强调拍子的正常律动。但爵士乐对重音的改变是十分惊人的,几乎用于全曲,它的切分节奏是通过重音记号、连线或休止符等因素由几个声部共同配合而成,形成交错叠置的对应关系。它根据强调不同位置上的节奏重音,打乱原有正常的强弱关系,来达到切分的感觉,并且它们还通常与三连音、附点节奏同用,形成复杂的节奏织体。爵士乐的这种节奏特点是来自于非洲黑人音乐节奏,在非洲,音乐是日常工作生活必不可少的集体性活动,当一个人在演唱或舞蹈的时候,其他的人不约而同地分成几个组围着圈来为表演者打着不同的拍子或跺着脚助兴,像他们的集体性音乐活动一样,非洲的节奏织体具有强烈的交错叠置的对应关系,不同的节拍同时渗透在相应的音乐声部中,由强调不同的节拍落点来造成准确的切分节奏,是比较复杂的由几个声部共同配合完成的切分。
格什温乐曲中使用了布鲁斯调式,它也是爵士乐因素之一。“布鲁斯”是一种在特定的音乐组织程式上(包括歌词结构与和声序列结构)由歌手发挥即兴演唱才能创造的黑人声乐艺术。“布鲁斯”当中有特定变化音,经常使用五声音阶、七声音阶调式作为基础,以C大调为例,会增加“降三音、降五音、降七音”,实际“布鲁斯”所要求的音高是比自然E、G、B音级要略为低一点,但是又比标准的降E、G、B音要高。由于布鲁斯调式的运用, 乐曲中小三、大三、增二、减五、增四等音程及调性变化音较多,这些不协和音程在爵士音乐中已经取得了与协和音程一样的地位。作为乐曲的音响基础的七和弦最常用的有五种:大大七、小小七、减减七、大小七(属七)、减小七(导七)。九和弦、十一和弦、十三和弦也常用。加音和弦与变和弦的运用会造成一种内在的紧张性,并且相对于持续不变的旋律音,为了寻求变化使用快速的和声转换,不断更新的和声使旋律获得了一种新奇的情调。爵士乐中不协和音响的出现是有规律的,不管怎么样的复杂,它总能以传统和弦的构成法予以解释,并直接或间接地得到解决。和弦上作上四度(或下五度)连续进行,和声也常用二度的连续进行(即可是自然音阶,也可以沿半音阶移动),二度连续进行使爵士乐有更丰富的色彩变化。爵士音乐中并没有平行五八度之类的声部进行的禁忌,但却十分重视垂直音响上的丰满。调性布局也是较为自由的,同主音大小调交替出现,转调会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通常是相差一个全音或者半音的调性,频繁的转调使主要调性的功能变得模糊。演奏这部作品时要注意多变的调性色彩及和声变化的色彩,大调色彩明亮而辉煌,而当转成小调时就有暗下来的感觉,可以处理成弱奏,通过强调演奏和弦的变化音级来体现它的不稳定性及不协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