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契约”的电视剧叙事--长篇电视连续剧叙事策略

(整期优先)网络出版时间:2019-05-11
/ 4

[内容提要] 电视剧作品与观众之间是一种契约关系,其间存在着一种双向互动的交流过程。创作者与观众相互依存、互为前提。电视剧创作的宗旨就是创造出便于观众理解,即更富观赏性的叙事作品。为提高电视剧作品的观赏性,应注意以下四个方面问题:叙事结构的开放性;情节发展的非循环性;情节内容的丰富性;情节结构的简洁性。

[关键词] 电视剧叙事策略双向互动

作为现代社会最卓越的叙事媒介之一,电视剧在当代人的日常生活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它在叙事策略上的特点及其规律,一直是我们的电视剧创作理论研究中的重要内容。从本质上讲,电视剧是讲故事的艺术,如何“讲”,即处理素材的方法和技巧,将直接关乎电视剧的成败。

一.双向互动中的电视剧叙事

从接受美学的观点看,电视剧文本并不是完整的作品,而只是一些蕴含着艺术家思考和情感的艺术信息,这种信息必须被观众接受才能最后完成,才能产生社会作用;它借助接受者的艺术鉴赏活动得以“具体化”,借助接受者的审美活动并通过欣赏者的审美反应最终得以完成。而这种反应必须是艺术文本与欣赏者之间的互动。沃尔夫冈·伊瑟尔将这一过程分为互相依存、互相作用的艺术极和审美极,艺术极是作家写出来的本文,而审美极是读者对本文的实现,“作品既不能等同于本文也不能等同于具体化,而必须处于两者之间的某个地方……由于读者经历了作者提供的各种透视角度,把不同视点的模式相互联结起来,所以他就使作品开始运动,从而也使自己开始运动”。①根据这一理论,或许我们也可以断言:电视剧叙事策略成败的关键,就是使这种艺术极和审美极的“互动”过程能够顺利进行,从而使作品通过“互动”得以最终完成。

我们或许可以将电视剧的叙事同观众之间的关系看作一种“契约”关系:电视剧必须为观众并且通过观众而存在,即必须覆行自己的义务,为观众理解作品创造条件,换言之,他们之间相互依存,互为前提。作为接受者,当代的电视观众已经具备了理解作品所必需的影视文化素养,为理解电视剧叙事本文进行了必要的准备;而作为叙事本文,电视剧必须为观众理解和领会作品并产生共鸣创造条件。他们之间相互依存,互为前提;电视剧必须被观众理解和认可才是有意义和有价值的,才有存在的可能和必要。

电视剧作为叙事艺术,是一种信息交流手段,而这种交流的效果如何,不仅取决于信息的内容及其组合方式,而且在很大程度上也取决于信息接受者的理解程度,二者是相辅相成、互为条件的。詹·莫纳柯在分析电影接受过程时指出,“有极其丰富的电影经验的人,有高度视觉文化的人,较那些很少看电影的人看到的要多,听到的也要多。”事实上,“一个人对画面的读解愈好,他对它的理解便愈多,而画面对他的威力也就愈大……他们的智力活动愈多,观众参与创作者之间在这个过程中则愈能达成平衡;这种平衡愈好,那么这部艺术作品就愈有生命力,愈能引起共鸣。”②因此,为便于观众接受,电视剧的结构应该是开放性和启发性的,它更多地倾向于:促使观众打破对故事本文的幻觉认同,以便能够自主判断,保持一种置身事外和评价性态度。

众所周知,小说借助语言和文字塑艺术形象,读者必须借助想象与联想,才能把用文字描述的内容还原,从而进行一系列审美活动。而电视剧的叙事本文都是由短路符号构成的,其中能指和所指几乎相等,观赏电视剧时,无需进行艺术形象的还原。由于电视剧是以视觉形象直接反映现实生活,观众一般无需用自己的头脑去思考,因而也就使得这种审美活动变得更加直接;但同时也常常使观众失去主动性,总是跟着情节走,这样就构成了观众理解和欣赏的一个重要缺陷。而增强电视剧叙事文本的观赏效果,就是要有利于观赏者与作品之间的双向互动,促使观众在欣赏电视剧的同时用自己的头脑去思考,以一种超然的态度去领会作品中表现的内容,并作出客观的、理性的评判。这就意味着要打破传统的戏剧式的、封闭性的叙事模式,使观众的艺术审美活动由被动接受变为主动参与。事实上,现代叙事学发展的一个主要倾向,就是打破各种对故事文本的幻觉认同,对故事进行自主思考判断,保持一种置身事外的客观态度。

二.旨在增进双向互动的叙事策略

为了增强电视剧叙事本文的可读性,便于观众接受和参与,电视剧在叙事策略上也必须遵循相应的原则,现择其要者分析如下:

1. 叙事结构的开放性

日本著名电视编导大山胜美曾笼统地将电视剧的结构方式区分为开放式结构和封闭式结构两种。所谓封闭式结构就是在屏幕画面以内自我完成的电视剧,也就是按照传统的戏剧理论创作电视剧的结构方式。好莱坞经典电影大多采用这样的结构方式。所谓开放性电视剧,就是戏剧故事不进行自我封闭,也不限制在屏幕画面以内,“这种戏剧的结构松缓,故事是并列式的,构成戏剧的每个片断和组成部分都不是为戏剧高潮服务的,而是各有各自的主张。随戏剧的进行,剧中人、事件和观众随时进行交流。具体地说,就是有意识地创造出使观众一边欣赏电路剧,一边进行评论的气氛的活跃的戏剧”。③

好莱坞经典影片的叙事似乎是一种“纯粹”的叙事,“它抹去了话语陈述的一切标记,并伪装为一种故事形式”,其叙事方式主要是呈现(showing)而非讲述(telling),隐藏起叙事行为与符码痕记。④在这种叙事本文中“连叙述者也没有了。事件按其发生的先后,一边在故事的地平线上出现,一边被写下来。在此没有人讲话:事件似乎在自我讲述。”⑤但是从电视剧叙事的角度看,这种“纯粹”的叙事,因为缺少了作品与观众的互动,其艺术效果也就打了折扣。

以好莱坞电影为代表的商业影片所采用的叙事模式就是典型的封闭结构,其特点是以流畅的时空连贯性来讲述一个有着密切因果关系的故事,使故事的时间、空间关系从属于因果关系,故事的上下文之间存在着一种“可追踪性”。

这种结构的特点是,情节曲折复杂,一环扣一环,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从而使观众全身心地投入到电视剧所营造的艺术氛围中,与剧中人同喜同悲,同歌同哭。这种结构往往更适用于电影剧本,因为观众是坐在四面一片漆黑的影院中欣赏电影,除了将注意力集中在银幕上之外,没有别的选择,情绪随剧情的发展而起伏,处于持续紧张之中。如美国好莱坞经典影片《卡萨布兰卡》、《正午》等,人物关系复杂,剧情曲折离奇,观众被剧情吸引,急于知道事情的真相,进入忘我境界,却一步步被编导引入预先设计的圈套。

这种封闭式结构的优点是:剧情集中紧凑、容易保持结构上的完整性、性格刻划较为深刻、人物相对集中、引起观众强烈的共鸣等等。但这种叙事结构线索多,情节较为复杂,回顾与补叙多,没有娴熟的技巧很难胜任,对电影较为合适,但对电视剧则不然。

电影一般在影院内放映,观众的观赏心态与在家中看电视时截然不同。这不仅因为在影院这样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中,观众的注意力比较容易集中,因而容易收到较好的艺术效果,更重要的是,“电影是处在影院情境中的窥视,是仪式化的社会行为,而电视则是客厅中的收视,是日常生活的文化代理”。⑥而在欣赏电视剧时,观众是主人,演员是客人,是登门献艺者,主动权完全掌握在观众手里。观众是在现实生活的时间和空间里观赏电视剧,是以清醒的现实意识面对屏幕,在观赏过程中始终与剧情保持一定的距离,因而可以对电视剧的内容作出自己的评价。这种旁观的、与现象保持一定距离的批判观点与布莱希特的“陌生化”理论有某种相似之处:它将主动权交给观众,使观众在欣赏作品的过程中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独立地进行审美判断,观众的参与意识被充分地调动起来。

事实上,现代影视艺术都强调作品与观众的这种契约关系,追述叙事的观赏性和可读性,从60年代开始,以《精神病患者》、《群鸟》等一系列影片为标志,以希区柯克为代表的现代电影叙事风格已经在追求一种更开放和更具可读性的叙事风格,这种叙事结构与好莱坞经典叙事结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电视剧的开放式叙事结构大都比较松散,戏剧焦点较虚,故事一般是并列式的,构成剧情的每一个片段和组成部分都各有各的作用,并不都是为高潮服务的。它能唤起观众的参与意识,通过观众的现实意识的干预,使电视剧的内容更加丰满与完美。所以开放性电视剧的最大特点是鼓励观众参与评论,将主动权交给观众。

从心理学角度讲,观众的兴趣主要不在过去,而在故事未来的发展,正如威廉·米勒所指出的那样,“任何审美体验都包括期待和期待的实现”。⑦因此长篇电视连续剧在写法上主要采用展示未来的手法,以故事在未来的发展、以人物的命运来吸引观众,增强观众的期待心理。在结构上也力求丰富自然,避免在技术上炫奇斗巧;在情节安排上,尽可能地按照故事发展的时间顺序来叙述,避免回顾和补叙,最多在必要时加以说明。

如最近播出的20集电视连续剧《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基本上是按时间顺序来叙述张大民一家的命运和生活中的酸甜苦辣,表现当代中国社会底层人民的生存状态,没有回顾与补叙,显得充实自然,质朴无华,容易为观众所接受。张大民在生活重压下顽强挣扎,用乐观的态度承受、化解生活的压力,以贫嘴和自我解嘲来抚平心中的伤痛,传达出一种乐观豁达的生活态度,并引起观众对自身生存状态的反思。同时,为增加观众与剧情的交流,剧中提出了一些观众感兴趣的话题,有意识地在电视剧中埋伏下能激起观众进行思考和议论的种子,如赡养父母、传宗接代、下岗再就业,使观众在观赏的同时能独立思考并发表自己的见解。收到了较好的效果。



2. 情节发展的非循环性

好莱坞商业影片为了最大限度地吸引观众,往往采用以因果序列为主要线索的叙事策略,使事件与事件、情节与情节,段落与段落之间建立一种环环相扣的因果关系,而使整个作品的叙事结构呈现出一种相对封闭的因果关系网,使观众一方面密切关注故事未来的发展,关注剧中人的命运,期待故事向着自己所希望的方向发展,一方面又在竭力探询故事发生的原因,即使明明知道所有故事的结局都大同小异,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是编导精心编造的神话,也仍然如醉如痴,乐此不疲,心甘情愿地再次受骗。

传统的戏剧结构都是为了讲述一个亘古不变的神话,表达一个亘古不变的主题,如:善恶终有报应,正义终将战胜邪恶,好人一生平安,有情人终成眷属……叙事模式也万变不离其宗。

尽管在这样的电影中充满惊险刺激的场面,但剧情都是首尾相接的,即,总是在平静中产生矛盾和变化,并不断升级,达到高潮,最终矛盾得到解决,一切又归于平静。可以说,完整的情节可以被看成是从一个平衡向另一个平衡的转换,一部电影就是一个平衡——打破平衡——重新归于平衡的循环过程。尽管其中的矛盾、冲突与戏剧因素各不相同,但这种循环式的叙事结构却是共同的。

电视剧叙事文本的可读性在情节发展上表现为非循环性。它通常采用递进式叙事结构。与电影的循环式叙事结构不同,电视剧的故事情节从一个地方开始,并不回到原来的起点,而是与起点相去甚远。故事的结尾并不总是达到一个理想完善、平静安祥的终点,最终结局如何,观众不得而知,也无从推测,就像生活本身一样,变化多端,无规律可寻。

由于相对于电影而言电视剧叙事并不过分追求故事情节的戏剧性,也不严格按因果律叙事,因而在叙事结构上就有别于传统的循环结构,而更趋于生活化,朴素自然,浑然天成。

电视剧的叙事并不严格按照因果律结构故事,也不再以那些充满戏剧性的故事情节来吸引观众,而是有意打破这种循环。电视剧的编导不再把观众当成任自己驱使的傀儡,而是把他们当作有独立思想和见解、有待引导和启发的谈话对象,从而使电视剧的叙事文本更富启示性。很多好看的电视剧都严格按照生活本身的逻辑来安排故事情节,剧中的人物都是像现实生活中的你、我、他一样平凡,没有惊天动地的英雄业绩,却有着与普通人一样的小小悲欢;观众不再把自己想象成为传奇故事中战无不胜的英雄,或是九死不悔的爱人,而是用一种冷静、宽容的眼光注视着屏幕上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

如电视连续剧《北京人在纽约》中,王起明夫妇双双来到美国,举目无亲,这一开端并不必然地导致王、郭二人的婚变以及王起明事业的成功和美国梦的实现;同理,王起明商业上的破产和千金散尽,也并不是事业成功的必然结果。而这正印证了生活的复杂、兴衰成败的无常,这一切都是遵循生活的逻辑。与此同时,观众在观赏这类电视剧时,也并不完全沉浸在电视剧的故事情节中,而是以一种局外人的客观眼光,审视剧中的人和事,对剧中的人物和情节作出自己的评判,并从中悟出生活的哲理。比如,对主人公王起明在婚变中以及在与阿春的婚外情中应负的道德责任、郭燕在王起明与戴维中间摇摆的内心冲突、在宁宁的教育问题上男女主人公以及观众应该汲取的教训……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观众完全可以有自己独立的见解和态度。

3. 情节内容的丰富性

增强电视剧叙事的观赏性,不仅要提高戏剧情节的质量,即增加情节的生动性,力求以情动人,而且要有数量上的保障,即增强情节的丰富性。我国电视剧观赏性差的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只注重情节的生动性而忽视了情节内容丰富性。

多年来,我国电视剧创作受传统观念影响,比较重视故事情节的戏剧性,而往往忽视整部作品的信息量,许多电视剧重点场次生动感人而整体结构相对单薄。事实上,一部(集)电视剧的时空是有限的,情节越是丰富,剧中人物外在的戏剧动作和心理戏剧动作也就越多,节奏也就越快。一部电视剧成功的关键就在于用一系列精彩的情节充实全剧,每一集都有引人入胜的故事情节和精彩的场面,增加全剧的信息量,使观众应接不暇。

电视剧《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以张大民坎坷的人生经历为主线,讲述了一个大家庭的悲欢:大雨生活中的种种烦恼、大军商场上的挫折、大雪美丽而凄婉的爱情、大国在

感情问题上经历的种种困扰,以及兄弟姐妹五人共同面临的赡养老人问题,情节错综复杂而又错落有致,张弛有度,加之全剧人物个性鲜明,对白幽默风趣……可谓异彩纷呈,令人赏心悦目。

4. 情节结构的简洁性

与电影封闭而又带有强制性的观赏方式和观赏环境不同,电视剧的观众总是在一种非常随意的心境中观赏作品。电视剧的这种家庭性特点,使观众总是处于一个非常实在的客观环境中,有着清醒的现实感以及由此而造成的心理距离。电视剧编导也不再像电影编导那样以制造幻觉为己任,而是试图以真实朴素的故事来打动观众。就观众和屏幕形象的关系而言,审美主体永远是主动的,他们总是以十分清醒的理性或苛刻、或宽容地评判着屏幕世界所发生的一切。

电视剧的内容大都来自现实生活,它通常并不热衷于抓取生活中的突发事件和惊险事件,而是撷取日常生活中的朵朵浪花,形式也更加大众化和生活化,在叙事方式和叙事结构上力求做到生活化和大众化,尽可能地照顾广大电视观众的欣赏习惯,叙事节奏流畅、舒缓,叙事结构清晰、简单。只有这样,才能使观众在一种轻松自如的心境中观赏电视剧,对剧中的人和事作出评判。

如根据同名小说改编的电视剧《围城》,就采用了这种节奏舒缓、线索单纯的叙事结构。故事以方鸿渐回国至抗日战争初期的人生遭遇与爱情生活为线索,揭示中国现代知识分子的人生困境,从而使得观众在充分领会电视剧的思想内涵的基础上,感受和欣赏钱锺书的幽默与机智,精彩处不禁拍案叫绝。根据老舍的同名小说改编的28集电视连续剧《四世同堂》,尽管作品中人物众多,剧中围绕小羊圈胡同,有名有姓的人物近50个,但主要情节却是以祁家为主要线索,因而仍然井然有序,并无零乱之感。其整体结构也是按照时间顺序展开的,保留了老舍原著的基本情节构架,情节线索清晰自然,节奏舒缓,人物语言动作性强。这一切,都使得观众的欣赏活动变得轻松自如,并使他们在欣赏之余对剧中人物在民族危亡紧要关头的不同表现作出客观公正的评价。

当然,强调叙事节奏的舒缓、流畅和叙事结构的简单平易,并不意味着抛弃叙事技巧,恰恰相反,这一切正是为了使电视剧的叙事结构更好地适应丰富、纷繁、错综复杂的现

代人的生活,给观众更多的思考和回味,从而受到更多的启示。

同样,我们强调叙事文本的结构的简单和节奏的流畅,也并非一味屈就观众的理解能力,而是要在观众对电视剧叙事语法和句法理解能力不断提高的前提下,求得二者的平衡,进而使得观众与电视剧作品中间产生更加强烈的共鸣。

《皇城根》可以作为反面的例证。该剧本应采用简捷和明快的处理方式,层层剥笋,揭示出再造金丹的来龙去脉,通过“金一趟诊所”数十年兴衰,折射出时代的变迁,给观众多留下一些发挥想象的余地。全剧的主要悬念,就是再造金丹的来历和归属问题,而这样一个基本悬念难以支撑起一部30集的电视连续剧。编导一味要制造一种神秘感:再造金丹的传奇般的来历,金一趟及其诊所近半个世纪的秘密,与再造金丹或有关或无关、觊觎金丹配方的人们……这样一来,整个作品都笼罩在一种人为的神秘气氛中,剧中人物一个个心事重重、神神秘秘、鬼鬼祟祟,如热锅上的蚂蚁到处乱撞,观众则如坠五里雾中,不知所云。在这里,再造金丹的来历和归属问题,对于《皇城根》这样一个盘根错节、错综复杂的故事来说,显得极不相称。总之,电视剧每一集所能提供的信息量极为有限,在叙事策略上的线索不宜过于纷繁,否则观众观赏时需要花费大量的精力来猜测人物之间的复杂关系,这样就把一个本来轻松自如的艺术享受过程变得异常沉重和乏味。

注释:

①[德]沃尔夫冈•伊瑟尔《阅读行为》,湖南文艺出版社1991年4月版

②[美]詹•莫那柯《怎样读解一部影片》,《世界电影》1986年第4期

③[日]大山胜美《开放型电视剧与封闭型电视剧》,《论电视剧》,北京广播学院出版社1987年12月版

④[法]克•麦茨《历史与话语:窥视癖的两种类型》,转引自李幼蒸《结构主义与符号学》,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8年版

⑤[法]杰尔•日奈特《叙事的界限》,《叙述学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9年5月版

⑥蔡贻象《影视的休闲与生态》,《读书》1998年第2期

⑦[英]威廉•米勒《影视叙事结构》,《电影文学》2000年第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