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IRF模式下的耶鲁大学课堂会话话步分析

基于IRF模式下的耶鲁大学课堂会话话步分析

杨蕊铭

关键词：IRF模式；耶鲁大学开放课程；课堂会话；话步分析

中图分类号：H0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633X（2011）11-0000-00

1引言

根据Sinclair&Coulthard（1975）的研究结果，课堂话语语篇是模式化的交际口语语篇，课堂上师生间的互动总是围绕着“问题—回答—反馈”这样的一个个回合来进行，每个回合由三个话步组成：引发话步（initiatingmove）、回应话步（arespondingmove）、反馈话步（afollow-upmove）。对三个核心话步的研究对于课堂话语分析和评估课堂互动以及评判学生实际交际和师生话语间的平衡有着重要的意义。在引进介绍IRF课堂话语研究方法和视角的同时，我国学者也展开了一系列应用性研究，但大多数研究主要都是从宏观方面对话回模式做分类总结，没更深入地分析回合下每种话步的特征。本文从耶鲁大学众多的公开课程中选取了CraigWright、JohnGeanakoplos、J.MichaelMcBride和RamamurtiShankar四位讲课最为生动、学生参与面广的教授的八堂本科课程做为代表性样本进行研究，并对师生交互回合各种话步做了数据统计。利用这些真实的语言数据，并结合样本文本中的实例，本文通过研究分析耶鲁课堂IRF结构中每种话步的特点及其交际功能，有助于教师在实践教学中运用各种IRF交互模式来推动语言教学朝着交际化方向发展。

2引发话步

在这八堂课中，92%的交互回合的引发话步是由教师把持，这符合话语分析家认为的课堂会话是在教师的控制下进行的。但有17个（8%）是由学生把持，特别是在教授John的经济学课上，这说明在一定程度上建立了平等、和谐、民主、融洽的师生关系，促进了学生的主动参与。

在引发话步中占主要地位的是两种复合形式的话步：陈述句+单一问句，陈述句+迭连问句。陈述句+问句的引发话步，为学生回答问题提供了线索，启发思路，帮助他们正确地回答问题。如：

T:Supposeyouhaveafunctionandyoumakeittwiceasbigandlookattheslopeataparticularpoint?Howdoestheslopechangeifyou'vestretchedthepaperonwhichyoudrewit?(I)

迭连问句与陈述句一起使用，使提问更加详细，得到的回应也将会越准确，这就是教师如何在课堂上更成功的引导学生回答问题的智慧。在这八堂课中，迭连问句在引发话步中的使用得最多的，教师围绕一个话题连续提问，这些问题在逻辑上环环相扣，步步紧逼。如：

T:Howwouldyousummarizeinonenumberhowthefundhasdoneoverits1,2,3,4,5yearsofearningreturns?That'sthequestion.Sothisisastandard--thisisobviouslywhathappenseverydaywithhedgefunds.Sohowdohedgefundsreporthowthey'vedonehistorically?Sodoyouhaveanysuggestions?Whatwouldyoudotosummarizehowthehedgefundhasdone?Ifyouhadtopickonenumberwhatwoulditbe?Howgoodaninvestoristhefund?(I)

迭连问句还经常出现在教师提出一个问题后，学生没有反应，教师在等待的时间里一步步提出相关问题，降低难度或把问题解释更清楚，直到有学生，或者相信学生已经对所问的问题有足够了解后才停止发问。

多个问题迭加的提问方式可以让学生选择自己能够回答的小问题进行回答，使自己有机会参与到教学活动中。教学的目标就是训练学生的输出型能力，而不至于让学生回答不出问题而感到自卑。范文芳、马靖香（2011）在对国内某大学三年级的20分钟英语课堂研究发师，在师生的11交互回合中，三话步回合只有一次，其余的10次均为多话步回合，国内大学课堂产生太多的多话步，很大原因就是学生不能正确回答，因此在引发话步时要把问题解释得详细些。

3回应话步

回应话步主要是学生对教师提出的问题做出应答。在所观察的回应话步中，大多数都是肯定回答，不肯定回答是学生用疑问语气说出自己的答案，如：

T:Wejustlost6billiondollars.Howmuchshouldwereduceexpenditureseveryyear?Sowhat'syouranswertothat?(I)

S:About30percent?(R)

在所有这些回应话步中，学生的语言有长有短，笔者通过观察，得出了一些比较有趣的发现。一般来说，会使学生作出简短回应的引发话步主要有几种情况。一是教师只是希望得到学生的肯定，如用right，isthatright?等结尾；二是引发话步使用选择问句；三是“趋同提问”（convergentquestion），也就是引导学生的回答集中于中心主题的提问。如：

T:Ifafunctionisastraightline,ithasacertainslope.What'stheycoordinate,slopetimesthexcoordinate.Yes?(I)

S:g.(R)

趋同提问典型地要求一个正确答案，并引出学生的简短回答。如果教师想着重传授某些特定的技能或信息，或者要求学生作出简短的反应，如试图搞清学生是否能在阅读的文章里找出某一内容，趋同问题是必要的，这也是为什么耶鲁课堂上一半的回合为三话步回合模式。

而一般能让学生做出较详细回应的引发话步，一是使用反问疑问句；如：

T:Then,well,sayyoumessitupinthefirstcoupleofbeats.Can'tyoucorrectit?(I)

S:Ithinkagoodcritic,asyouwillallbe,wouldsay,"Well,thisisclassicalmusic,Mr.Naylor,andthere'snothinginthescorethatsaysritoraccelerandosoactuallyyoushouldkeepwhatevertempoisestablishedatthebeginning."(R)

二是把问题的条件设计得很具体，有时甚至给出了回答的模板；如：

T:Nowlet'ssayyou'reinthemiddleofthingsandsomethinggoeswrong.Youhaveasensethatyour--youknowthatyourclarinetisalittlebitflat.What--well,youcan'tjustholdupasignoranarrowgoinglikethis,canyou?Maybeyoucan.Howdoyouget,inrealtime--asthepiecethatyou'reconductingandthepieceisunfolding,howdoyougetsomebodytocorrectsomethingintermsofintonation?(I)

三是使用“趋异提问”（pergentquestion），也就是引导学生作出不同或相异回答的问题。如：

T:what'syourgoalhere?Whatdoyouwanttodowiththisandwheredoyouwanttobefifteenyearsfromnow?(I)

趋异提问经常没有正确或错误的答案，而且容易引发多话步回合交互结构，与特定真实情景中的采访、面试等交际类似，使课堂教学接近真实情景交际。趋同或趋异问题的选用是最常用的教学技巧之一，研究教师的提问也就成了第一语言和第二语言课堂研究的一个重要问题。

4反馈话步

除零反馈话步外，教师一般会对学生的应答作正面评价，如：Yeah，Goodpoint，Okay，good，That'sright，甚至是Uhhuh等。但大多数情况下，教师除了做出简单的正面评价，还会在反馈话步中做出信息补充、修正、重述、评论等，所以教师反馈常常是复合式的，如：

S:Thecountryside?(R)

T:Yeah,thecountryside--akindofleisurelyembraceofthecountryside.(F)

上述例子中教师除了做出简单的正面评价外，还重述了学生的答案，并最后做出进一步的补充。重述式在大班教学的情况下是十分必要的，而且这种反馈方式在耶鲁公开课的100多人的课堂中也使用较多。如：

S:Thepinnacleofallmusic.(R)

T:Thepinnacleofallmusic.Okay,good.(F)

如前面所发现的，在多回应话步回合中，对第一个学生的不正确或不完整回应除了作出委婉的评价外，就会使用疑问句来继续引发话步，如：

S:Takeaweightedaverage?(R1)

T:Takeaweightedaverage.Well,howwouldyoutaketheweightedaverage?Soundsalittlecomplicated.That'swhatI'mgoingtodo,butit'snotimmediatelyobvioushowtodoit.SoIwouldn'thaveexpectedyoutobeabletoanswerthat.You'rerightontherighttrack.Sodoesanyonehaveanythingelsetosay?Yep?(I)

直接采用否定的评价来对学生的回应进行反馈是很少的。通过录像可以发现，采用这种方式一般是在轻松谐的课堂气氛中教师与学生已经形成亲密和信赖的平等交往关系。如在教授Michael的课上，就出现了几次这样的直接否定。过多的纠错，会影响学习者的信心；过多表扬，不纠正错误，会使错误固化，教师的工作就是要在这两者之间找到合理的平衡点。一些教授谨慎而巧妙地使用否定性评价能给我们一些启示，如：

(1)T:SoI'mgoingtonowdisagreewithwhatyousaid,butit'sveryinterestingwhathesaid.(F)

(2)T:Amillionmiles.Notbad,butnotquitethere.Anyotherguess?(F)

教师需要努力采取面子礼貌策略降低面子威胁行为。有时，教师可采用沉默、副语言行为、手势、身体运动或其他非言语行为来否定学生的回答，但要避免这些行为的情感效果以及对课堂教学其他方面的负影响。

5结语

通过IRF模式分析这种特定语境下的课堂话语，可以提高我们对教师—学习者交际性质的认识，帮助教师更系统地思考他们自己的交际活动，特别是对于没有教学经验的教师，有助于解决“生存阶段”遇到的困难，增强教学的自信心，逐步发展富有个性特征的教学方法。

参考文献：

[1]Sinclair,J.M.&Coulthard,R.M.TowardsandAnalysisofDiscourse:EnglishUsedbyTeachersandPupils[M].London:OxfordUniversityPress,1975.

[2]范文芳,马靖香.中国英语课堂上的IRF会话结构与交际性课堂教学模式研究[J].中国外语,2011(1):65-71.

[3]李悦娥,范宏雅.话语分析[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