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防科技大学军事基础教育学院 410073
近年来,环境问题日益成为人们不得不面对与思考的重大问题。当推开窗,又见雾霾时,我陷入沉思。
工业社会如一艘巨轮在时代的汪洋里前进,经济与科技如一风一浪促着我们的万钧步伐。然而我们载着巨轮见证了万象革新之变时,却是否遗忘了什么?滚滚浓烟直冲云霄,碧霄不复,苍穹颜色亦已变,它流着酸苦之泪,滴滴敲打着我们的心。
曾记否?万里碧霄寄诗情,千里烟堤思归乡;可见否?千里雾霾没归路,万里沙尘扰青天。苍穹之变,碧霄何复?
也不知起于何时,每日清晨醒来,人们习惯性地打开手机APP,看看今天的空气污染指数如何,而后戴着严实的口罩出门,行色匆匆,看不清前面的人和路,没人知道这样的情况会持续多久,也没人看得清城市的未来。
矛盾在《子夜》中如是哀诉道:“这浓雾是无边无际的,汽车冲破了窒息的潮气向前,车窗的玻璃变成了毛玻璃,就是近在咫尺的人物也都成了晕状的怪异了;一切都失了鲜明的轮廓,一切都在模糊变形中。”这是否是因为社会的变革?工业经济的快速发展让我们看到了一个日渐兴盛的国家,我们为之自豪着,而是否又如拜伦所说“强国青冢,沧海桑田,恰似那逝去的波涛”。强国成了埋葬自然环境的青冢,埋葬了碧霄,埋葬了苍穹的清明,这苍穹之变成了矛盾笔下的万般哀诉,成了人们生活的苦恼。
我们都知道,1952年的雾都伦敦因严重的雾霾、空气污染造成了多达12000人的丧生;我们也知道,20世纪初的日本小学校歌中曾唱到“工厂的烟囱上有七彩的烟”;我们亦了解,洛杉矶自1934年以来就开启了一场长达半个世纪的雾霾战争。在种种前车之鉴下,我们却重蹈了历史车轮的覆辙,引起了这场苍穹之变。
苍穹之变,变的不仅仅是碧霄的颜色,还是生活在苍穹之下的我们的颜色,人人为之变色,国家更为之变色。如果不去改变,也许我们今后再难见到“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的千里雪景;也再难恢复“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之空透宁静。苍穹之变,碧霄何复?似乎自柴静从央视离职推出空气污染深度纪录片《穹顶之下》后,人们开始深切的意识到环境的巨变引起的雾霾的严重性,近年来也有许多人为之付诸实践,不断探索。人们开始深切的想要复苍穹以清明,复碧霄以万里蓝天。
作家徐则臣在《王城如海》中说道“当然,对我来说,雾霾不只是我们空气里面的东西,而是人心的雾霾。所有的故事,都必须落实到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身上。”恰如斯言,我们每个人都应从自身出发,停止抱怨不见碧霄的日子,多一点反省,多一些行动,让低碳生活成为大众潮流。同时,环境保护未有穷期,如今我们已经站在技术爆炸的前夜,在巨大的可能性面前,应立定于环境之变中,坚持可持续发展战略,治理空气污染,转变苍穹之变的方向,奋起会当击水,便能于苍穹之变中,看到碧霄可复,伦敦治理雾霾成功的例子便是我们所要看到的未来。
在天地玄黄之中,在宇宙洪荒之间,我们带着万钧力量与这时代同行,我们于工业时代中诉说着我们想要的蓝天,我们平衡着环境之变与社会工业发展之变的关系,我们思考着苍穹之下,碧霄何复?可复否?定是自然,惟愿我们的力量能在阴霾之中开出清润之花,惟愿重霾之外,将有阳光灿然,惟愿苍穹之下,碧霄还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