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高质量发展背景下旅游业与城市协调发展研究—以杭州为例

旅游高质量发展背景下旅游业与城市协调发展研究—以杭州为例

王璐璐[1]

（浙江经济职业技术学院）

摘要：随着我国旅游业的快速发展，旅游经济增长及其所带来的综合效应已经在城市发展中呈现出重要的促进和带动作用，旅游业与城市协调发展也渐成城市化发展的重要路径。本研究以杭州为例，构建全面有效探究城市旅游与城市发展协调性水平的评价指标体系，运用改进Topsis评价方法，进行城市旅游业与城市协调发展研究。研究结果表明：杭州五年的旅游与城市发展协调水平中，高分和中间得分年份较多，低得分年份少，旅游发展水平跨越四个等级，差距明显。前四个年份的协调水平整体呈现逐年递增，2022年协调水平有所回落。同时，本文提炼出4个综合影响城市旅游与城市发展协调性水平的影响因素：旅游资源禀赋、旅游发展模式、城市开放度、城市大规模事件。旅游资源禀赋是城市旅游业发展的基础，城市发展需通过合理的旅游发展模式，根据城市开放度和大规模事件制定相应的优化政策，推动城市旅游与城市发展的协调水平提升。

关键词：杭州；城市旅游；城市发展；协调发展

一、引言

旅游业是城市服务业建设的重点支撑产业和综合性产业，是推动城市高质量发展的后续动力，在我国城市更新和产业结构调整中表现突出，有助于现代城市服务业经济增长、促进城市人口就业和劳动力迅速增长，成为优化城市发展要素的重要力量[1-2]。随着城市化进程加快，城市的生产功能将逐渐被其他服务性功能所代替，生产性企业在选址上不断边缘化，甚至迁移到周边区域，为旅游等消费性服务等提供空间[3]。首先，旅游业是城市服务业中的重要组成部门，其显著的产业关联性有利于带动城市相关产业深度交叉融合，其社会功能性有助于提高城市居民和游客的需求满意度，增强城市整体竞争力[4-5]。其次，城市也是旅游产业体系中的不可或缺的空间构成，它既是区域旅游交通枢纽、集散中心，又是提供各种旅游产业要素和相关服务的集聚点[6]。城市旅游经济的蓬勃发展，既是区域旅游竞争力提高的突出表现，也是旅游产业经济社会效益综合发挥的突出表现。从世界范围看，国际上重要的大都市、特色城市，都将城市旅游作为重要的发展内容，拉动观光、住宿、餐饮、购物等多种人群的旅游消费，带动其他产业发展。国内的北京、上海、广州等一线城市以及旅游特色城市，均形成了各具特色的城市游憩中心、文化旅游街区、历史文化游览中心等多元旅游业态，具有广阔的发展前景和市场潜力[7]。

城市旅游与城市发展的协调是实现城市旅游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命题，归根结底是对旅游与城市两者内部各要素之间交叉互动关系的研究。其中，城市内部组成要素塑造城市功能，并在一定的规律和机制条件下运行展现出重要作用和秩序，为旅游产业的实施和推广提供良好的硬件环境。同时，旅游业的发展既可以推动旅游城市的形成，也可以在综合性城市中发挥现代服务业增长极作用，来优化城市产业结构，进而实现城市功能的优化[8]。此外，城市旅游协调发展的过程中涉及到社会、经济、文化、生态等众多要素，各区域各城市内部及之间同质竞争、投入产出不匹配等问题频现，制约了城市旅游业发展的转型升级，旅游业与城市协调发展面临着新的挑战[9]。目前相关研究较少从较全面的要素角度探讨城市旅游与城市发展的协调性，因此，具有切实的研究意义和探索价值。

2023年杭州市委、市政府把旅游业作为战略性支柱产业培育，以刺激城市经济增长和旅游产业发展，制定了《杭州市人民政府关于加快促进旅游业高质量发展的实施意见》《双千亿重大文旅投资项目清单》《加快促进旅游业高质量发展十大行动》。后疫情时代，杭州正面临着全面推动经济发展的的新格局，旅游发展承担着向国人和世界展示杭州城市品质的窗口作用。如何推动旅游业与城市的协调发展，对于塑造杭州城市新产业、增强城市发展品质方面尤为重要。杭州作为国际知名旅游城市，是我国主要旅游城市典型代表，对其研究能够为其他旅游城市的城市旅游协调发展起到借鉴意义和参考价值。基于此，本文以杭州这一典型的旅游城市为研究对象，讨论其在2000到2022年中五个年份城市旅游与城市发展协调性的影响因素和作用机制，在中国城市旅游协调发展方面为后续研究提供一定的理论和实践价值。

二、研究方法

1.研究区概况

杭州是浙江省省会和其政治、经济、文化、教育、交通和金融中心，也是长江三角洲城市群中心城市之一、长三角宁杭生态经济带节点城市、中国重要的电子商务中心之一。2022年全市实现地区生产总值18753亿元，三次产业增加值结构为1.8：30.0:68.2，产业结构优越。其中，全年旅游休闲产业增加值1097亿元，比上年增长18.0%。旅游总收入1705亿元，增长22.7%,旅游总人数11269万人次，增长39.0%，旅游产业规模明显壮大，对全市GDP的综合贡献显著。杭州人文古迹众多，历史文化底蕴深厚，西湖文化、良渚文化、丝绸文化、茶文化是杭州的代表性文化象征。杭州自然旅游资源丰富，风景秀丽，拥有两个国家级风景名胜区、七个国家森林公园和全国首个国家级湿地公园，素有“人间天堂”的美誉。

2.改进的Topsis法

TOPSIS法是一种理想目标相似性的顺序优选技术，在多目标决策分析中是一种非常有效的方法[10]。现有Topsis的研究多从权系数矩阵和密切值两个方面进行创新，但两者均是通过比例公式来进行综合评价：第一，根据评价指标构建原始数据矩阵（公式1），并进行同趋势和归一化处理（公式2），找到各评价指标的“最优点”和“最劣点”，获得最优方案（公式4）和最劣方案（公式5）；第二，分别计算各评价对象与最优方案的距离（公式6）和最劣方案的距离（公式7）；第三，基于评价对象应该既靠近最优方案距离的最小值，又应靠近最劣方案距离的最大值，以此来综合评价各研究对象的优劣结果。但是两者存在一定的局限性：Topsis法中，无法确定两个相对于理想值空间对称的评价对象的优劣性；密切值法中，无法解决Di+/min（Di+）≥1和0≤Di-/max（Di-）≤1这两种特殊情况，为评价对象的优劣性带来困难。

相对于Topsis法和密切值法，改进的Topsis法具有极佳的执行效果：，它利用两点之间在空间上的绝对距离，优化评价方法，精准测量各评价对象与最优方案的最小值和最劣方案的最大值的空间绝对距离，更加具有科学性和可行性。如果两个评价对象，以Xi和Xj为例，在二维数据空间（,）中与理想点存在相同距离时，可以圈出Xi和Xj的空间位置：，，从而判定评价对象Xi和Xj的优劣性。一般情况下取靠近的评价对象为较优。

3.改进熵权Topsis法模型

本文构建了改进熵权Topsis模型，综合评价杭州旅游业与城市发展的协调水平，以此来分析城市旅游业的作用机制。首先采用熵权赋值法确定各个指标的权重，以避免主观性，然后使用改进Topsis法确定评价对象的优劣排序。建模步骤如下：

（1）对原始数据进行无量纲化处理后得到两个矩阵：原始矩阵（公式1）和归一化矩阵（公式2）：

，（公式1）

（公式2）

其中：

其中，Xij’表示具体评价对象的计算数值；a为数据处理后的矩阵；

（2）熵值赋权法计算得到的指标权重，能够降低主观差错，提高结果的科学性：第一，计算指标信息熵值，其主要取决于各方案占指标总量的比重，即；第二，计算指标信息效用值，信息效用越大，意味着信息量越大，权值越小，则旅游业与城市发展评价体系矩阵中的评价指标重要度越小，即（公式3）；第三，确定评价对象指标权重系数，将信息效用度归一化处理，得到评价指标的相应熵权（公式3）。

，

令k=1/lnm，（公式3）

其中，ej是评价对象的熵，ωj是评价对象的熵权数值。

（3）求出加权矩阵，选出最优方案A+（公式4）和最劣方案A-（公式5），分别为：

（公式4）

（公式5）

（4）计算各评价方案与最优方案的距离Di+（公式6）和最劣方案的距离Di-（公式7）：

（公式6）

（公式7）

（5）构建评价对象空间位置(Di+,Di-)，设点A(min(Di+),max(D i-)为最优空间位置，计算其与评价对象的空间距离Ci，并对所有空间距离进行排列，空间距离越小则结果越好：

（公式8）

4.模型构建

旅游业与城市协调发展指标体系是在遵循上述方法和原则，并在已有文献的基础上，对影响旅游业与城市协调发展的指标进行筛选而最终形成的。旅游业与城市协调发展评价指标体系分为目标层、决策层和指标层三个层次（表1）。具体选择依据如下：（1）城市经济基础[11-12]。城市旅游发展必然依托于城市综合经济实力，城市旅游设施建设、城市旅游投资、城市空间规划均是推动城市旅游发展的重要内容。同时，城市旅游发展在增加旅游企业和关联企业收入的同时，可以丰富城市生活内容，优化城市产业结构，吸引外来资金投入，增加社会就业岗位，完善公共设施建设。（2）城市规模水平[13-14]。城市规模越大，生产部门越多，市场交流频繁，经济活动复杂，该城市能够为旅游业提供产品和服务的能力就越强。同时，当城市土地和城市人口的规模越大，城市水平越高，注入经济系统的其他消费引起的各轮经济效应综合就越大，这就意味着旅游消费给当地带来的经济效益也越大。（3）城市公共交通[15-16]。完善的城市公共交通是衡量城市发展水平的重要因素之一，也是旅游业发展的先决条件和重要保障，决定了游客拥有较强的可进入性，适合的交通系统能够吸引大量的旅游者来到城市，不仅可以提高城市交通的使用率，带动城市交通的发展，而且能够使已经衰退或者新生的旅游城市焕发出生机和活力。（4）城市环境保护[17-18]。随着城市化旅游建设速度的加快，需要城市环境的同步发展，由此与城市环境相关的基础设施在不断地建设和更新，以满足城市旅游发展的需要。城市发展与城市环境协调发展是城市旅游健康发展的重要标志，理想状态下，城市发展与城市环境可以相互促进，呈现良性循环状态。（5）城市旅游形象[19-20]。城市旅游形象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社会及游客对该城市旅游业发展的评价和认可程度，各大城市都在努力整合城市相关社会资源，树立旅游形象品牌，提升城市旅游形象，不仅可以直接增加城市旅游经济收入，吸引城市游客数量，还可以间接扩大城市旅游知名度，增加城市整体经济效益，为城市发展带来更多机会和资源。（6）旅游就业

[21-22]。城市旅游的发展离不开旅游从业者的参与和支持，城市旅游经济、旅游市场、旅游企业、旅游教育等都需要一定数量和质量劳动力的投入。旅游经济发展越好，对旅行社、旅游住宿、旅游餐饮等劳动力的需求也会越大。旅游企业为旅游基础设施的完善提供了的重要动力，也为城市发展提供了众多的就业岗位，解决了一定的城市就业问题。（7）旅游产业规模[23-24]。旅游产业是具有高度消费趋向的综合性产业，外延广泛，涉及行业较多，产业边界较为模糊，最具代表性的是专门性产业部门。旅游产业包含了与旅游相关的所有部门，可以反映城市旅游发展现状，也包含了重要的城市发展要素，也能一定程度上表现出城市发展状况。

表1  评价指标体系及权重水平

Tab.1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and weight level

5.数据来源

本文研究以杭州2000、2005、2010、2015、2023五个年份的面板数据为研究范畴。数据主要来源于2001、2006、2011、2016、2023年的《中国城市统计年鉴》、《中国旅游统计年鉴》、浙江省和杭州市的《统计年鉴》和《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等。旅游总人次占全国游客数量比重、污染指数二级及其以上天数（良好天数）、星级饭店数、旅行社数、A级景区数是通过搜集到的直接数据计算得到。

三、结果分析

1.城市旅游与城市发展的协调性水平分析

从决策层指标权重进行排序分别为：城市经济基础排在第一名，权重值为0.3607，对城市旅游协调性水平的影响最大，属于第一梯队。城市旅游形象、旅游规模水平和旅游产业规模排在第二梯队，三者的权重值分别为0.1791/0.1756/0.1399，处于第二到第四名。城市公共交通和旅游就业属于第三梯队，权重值分别为0.0799和0.0603，排在第五名和第六名。排在最后的是城市环境保护，权重值是0.0047，为第四梯队。

根据七个决策层指标权重值进行分析，城市经济基础是协调性水平最主要的影响因素，城市环境保护的影响较小，各决策层指标权重值存在一定差距，但不存在断裂性差距（见表1）。第一，杭州的城市经济基础对城市旅游与城市发展协调性水平的影响最大，杭州作为新一线城市，经济发展势头强盛，尤其在高科技产业，近年来年GDP平均增长速度超过8%，位列全国主要城市前列。第二，城市旅游形象和城市规模水平和旅游产业规模权重值相近，2023年杭州全是常住人口为1252.2万人，固定资产投资额为9472.45亿元，各类旅行社1079家，星级宾馆93家，其中五星级22家，A级旅游景区117个，其中5A级3个，城市规模和影响力不断扩大，休闲和时尚的城市品牌形象深入人心。第三，城市公共交通与旅游就业权重值相近，2023年社会机动车保有量442万辆，比上年增长6.7%，客运量合计9826万人次，2022年第三产业就业人数为465.19万人，占全市就业人员总数的61.3%，远超一、二产业，其中住宿和餐饮业解决就业机会和岗位118667人。第四，城市环境保护的影响最小，与城市经济基础差距较大，这也与多年来杭州城市环境保护基础条件好相关，城市绿化率高，生活污水、固体垃圾、工业固体废物等处理率持续接近100%，长期拥有优越的城市生态环境。

2.城市旅游与城市发展协调等级水平

（1）利用ArcGIS软件将杭州在2000、2005、2010、2015和2021五年的计算结果划分成四个等级。从不同年份上来看，在2015年，杭州的接近距离为0.002，属于第一等级，为高度协调类；2021和2010两年接近距离分别为0.0219和0.0931，属于第二等级，中度协调类。2005年杭州接近距离为0.1654，属于第三等级，为较低协调类,。第四等级是最低协调类，包含2000年这一个年份，接近距离为0.2453，与前面三个等级有较大差异（见表2）。

（2）从五年杭州的城市旅游与城市发展协调水平的整体发展来看，协调水平仍处于中等水平，整体水平有待提升，尤其是不同年份之间协调水平差异较大，尤其在2000和2005两年中两者之间的关联效应尚未得到有效发挥。同时，2000、2005、2010和2015四年的协调水平呈现递增状态，2021相较2015年呈一定下降状态，这也受到了新冠疫情的影响。

表2  协调水平

Tab.2  The coordination level

四、城市旅游与城市发展协调水平的影响因素

1.城市旅游资源禀赋

旅游资源禀赋决定着城市发展旅游业的资源条件，不同类型的旅游资源和不同城市旅游发展阶段都会影响城市旅游发展模式。旅游资源包括自然景观、历史文化、人文景观、旅游产品等，一个城市的旅游资源越独特，旅游产品越多样，就越能够满足旅游者需求的多样性和差异性，对旅游者的吸引力就越强，同时也能够为城市旅游带来较大的竞争力，对城市旅游业的发展起到关键性的作用。杭州城市文化底蕴丰厚，富有强烈的现代文化气息，尘世景观、城市风情、民间风俗等具有极大的旅游吸引力。独特的江河湖山等旅游资源完美交融，打造了良好的城市旅游形象，观光游、会展游、休闲游等旅游产品发展迅速。此外，杭州逐年投入资金对现有资源进行开发，并拓展原有旅游资源，使得旅游资源禀赋逐年递增，旅游资源迭代更新能力较强，是杭州城市旅游协调水平差异的重要影响因素之一。2023年全市文化和旅游“双千亿”计划投资项目共132个，计划总投资额2514.74亿元，“文旅深度融合工程”位居全省前列。

2.城市旅游发展模式

不同城市基于城市旅游资源、城市发展规划、城市发展阶段等发展基础，形成了不同的旅游发展模式。优质的旅游城市以创新性旅游产品为主，旅游资源类型丰富，政府大力支持第三产业和旅游业的发展，给予大量的基础设施建设资金投入，旅游配套设施建设完善，经济发达，旅游产业规模效应大。杭州更加关注城市基础设施、公共旅游配套服务的建设和完善，逐渐形成了丰富的旅游产品和完善的配套服务和基础设施建设，不断吸引和带动相关产业的融入和发展，由城市旅游产业发展到城市整体产业经济的发展。在旅游资源开发过程中，充分融合自然旅游资源和人文旅游资源，丰富旅游发展模式，不断打破原有传统旅游资源、旅游资源类型单一等问题，并逐渐形成旅游产业规模效应，并对其他相关产业的发展联动作用。杭州作为一个综合性旅游城市，正在大力发展现代城市高端服务业，把旅游业发展全面贯穿到城市建设的各个领域，聚集观光、休闲度假、会议会展、旅游购物等众多旅游产品建设，形成了“宜居宜游、主客共享”的城市旅游环境和旅游产品集群化的发展模式。

3.城市开放度

一个地区和城市开放程度的扩大，会直接影响该地区和城市的旅游收入水平。旅游开放度的提高又有利于吸引国内外投资、扩大贸易交流，从而推动城市经济的协同发展。城市旅游只有不断加强对外开放度，消除阻碍和影响与外界实现畅达沟通的所有障碍，才能真正实现城市旅游的高质量发展，带动旅游相关行业的协调发展。杭州市长三角中心城市之一，是杭州都市圈核心城市，拥有较强的经济发展和旅游接待能力。自2000至今以来，杭州旅游收入尤其是国际旅游收入逐年递增，杭州文化旅游展览等文旅事业蓬勃发展，杭州依托世界旅游联盟总部等平台资源，深化与国际知名企业和机构的合作，不断加强与周边城市、周边省份甚至其他国家的交流与沟通，对外开放度逐年递增。

5.城市大规模事件

国际性或全国性大事件不仅对城市整体经济和社会的发展起到长期性和重要性作用，更能够对城市旅游的发展起到决定性的影响。2016年G20峰会在杭州召开，这一盛会全面更新了整个城市的环境面貌、交通现状、城市品牌等方面，让杭州备受世界瞩目，成功走向世界名城。2019年开始受到全球新冠肺炎疫情影响，杭州旅游业总收入从2019年的4004.5亿元降为2021年的1524.2亿元，尤其是入境旅游收入从2018年的38.31亿元降为2021年的0.85亿元，国内旅游人数从2019年的20700万人次降为8934万人次，国民经济受到巨大影响，旅游业也呈现出断崖式下降。同时，多年来杭州长期致力于重大活动和赛事的举办，成功举办中国国际动漫节、全国大学生运动会、世界短池游泳竞标赛等，如今借助亚运效应，链接世界大型赛事资源，深度融合赛事赛会、旅游业、会展业等上下游行业，形成以多产业链协同发展。

五、城市旅游与城市协调发展的作用机制

城市旅游与城市发展的协调水平受到了城市旅游资源禀赋、旅游发展模式、城市开放度、城市大规模事件的综合作用，具体体现在城市经济发展、旅游经济收入、城市设施建设、生态环境优化、社会综合效益、旅游资源利用、产业关联发展等城市旅游发展的众多方面（图1）。首先，城市自然人文旅游资源，它是城市旅游发展的基本要素，城市旅游资源的再生能力能够让旅游资源价值不断挖掘和放大，通过旅游资源的创新性开发，孵化极具现代性和吸引力的旅游产品，提高城市游客数量，扩大城市旅游经济收入。其次，城市旅游发展模式，现代城市的职能演变正在向休闲娱乐、旅游购物、商务会议和节事活动的休闲游憩方向发展，城市旅游应构建综合性发展模式，既依托城市城市公共服务和基础设施作用，通过城市游憩空间和城市购物商业中心来增强城市的游憩功能，又依托旅游景区景点、游憩活动空间，突出城市的旅游和休闲功能，吸收旅游投资，重塑城市环境和城市设施，提高城市整体社会效应。第三，城市开放度对城市经济水平、旅游发展水平起到显著的积极影响，城市开放度越高，吸收外来资金投入越多，经济发展链条越完整，经济整体发展质量越高，同时，旅游需求越高，旅游产业体系越完善，良好的城市开放条件会持续扩大旅游规模效应、经济流通效率、社会文化流通、城市资源利用率和城市宣传效果。第四，城市大规模事件，从国际性赛事、会议等积极性的大规模事件来看，对于城市发展和旅游发展都是一次更新城市基础建设、宣传城市形象的重大契机，不仅能够带来直接赛事和会议经济的交流和发展，更重要的是在更长远的时间段内容，对上下游产业和旅游服务业起到带动作用。

图1作用机制

Fig.1 The interaction mechanism

六、结论与启示

本文基于杭州市2000/2005/2010/2015和2022年的面板数据，在旅游高质量发展背景下，对杭州城市旅游与城市发展的协调性水平、影响因素和作用机制进行研究。研究结论如下：第一，在七个决策层指标中，城市经济基础影响最大，排在第一梯队，城市旅游形象、旅游规模水平和旅游产业规模的影响程度地域城市经济基础，排在第二梯队，城市公共交通和旅游就业属于第三梯队，城市环境保护为第四梯队，影响程度最低。第二，杭州在近二十年时间内，其城市发展与城市旅游的整体协调水平可以划分为四类，2000、2005、2010和2015四个年份的协调性水平不断提升，实现了第四等级的最低协调度水平到第一等级的高协调度水平的提升，但是受到2020年新冠疫情这一大事件的影响下滑为第二等级的中度协调度水平。第三，旅游城市的城市旅游资源禀赋、旅游发展模式、城市开放度、城市大规模事件，不仅影响旅游产业的经济协同效应、资源开发效果、客源市场规模，也会带来城市品牌形象、城市经济流通、城市社会效应等方面的提升。

通过旅游资源禀赋、旅游发展模式、城市开放度、城市大规模事件四个主要影响因素，本文提出以下政策建议：第一，制定相关政策调动和完善城市与旅游业内部众多因素及其关系，具体来说，通过政策倾斜、招商用地优惠、基础设施大批投资等方式快速的推动旅游产业发展，建立旅游发展和城市发展形成深度紧密的关联性，进而推动两者协调水平的提升。第二，根据城市空间功能规划和企业发展前景定位，从旅游资源条件、区域基础建设、产业产品特色等方面考虑，市政设施进行统一规划、统筹建设，避免城市内部及与周边城市在旅游业资源开放、旅游产品供给等方面的同质化竞争。例如，促进旅游产业一体化，通过城市绿道、城市步道、生态廊道等旅游休闲线路产品的建设，加强资源流通和空间整合。第三，城市发展应注重旅游资源的深度开发，建立优质的城市环境和旅游设施，适时创新旅游产业内容，打造具有地域特色的旅游产品，增强旅游产品吸引力，同时，打通多媒介多平台宣传方式，无缝链接周边目标客源市场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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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tourism and cities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high-quality tourism development -- A case study of Hangzhou

Wang Lulu WuZheng

Abstract: Along with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tourism in our country, the tourism economic growth and the comprehensive effects it brings have already shown the important promoting and driving role in the city development, tourism and the city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also gradually become the important path of urbanization development. This study takes Hangzhou as an example, constructs an evaluation system for the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tourism and cities, and uses the improved Topsis evaluation method to study the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urban tourism and cities. The results show that in the coordination level of tourism and urban development in Hangzhou in the past five years, there are more years with high scores and middle scores, and fewer years with low scores. The tourism development level crosses four levels, and the gap is obvious. The coordination level of the first four years has shown an overall increase year by year, and the coordination level has declined in 2022. This is mainly influenced by four factors: tourism resource endowment, urban tourism development mode, urban tourism openness and large-scale events.

Key words: Hangzhou; Urban tourism; Urban development;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1] 王璐璐（1991—），女，河南鹤壁人，讲师。基金项目：①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编号：23NDJC420YBM）；②浙江省文化和旅游厅课题（编号：2023KYY0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