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口的大枫树下,一外地戴眼镜的小个子男人,从一辆顺路的拖拉机上下来,然后把一架缝纫机和两个小木箱搬下来,吴嫂知道这是她要等的裁缝老司了,便迎上去。男人笑着说,他姓张,叫他老张或者张裁缝都可以,笔挺的中山装,头发掉了不少,前额明晃晃地荒了一大片,但梳得很整齐,看上去挺精神。这很合吴嫂的心,吴嫂笑着叫了一声张师傅。她想,裁缝就得这样,
上海文学
2010年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