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宋以前的千余年间,孔子文献大体以记录其言语思想为主的语录体原始典籍和依年代顺序叙写孔子生平事迹的纪传性文献二种形式为主干,及宋,孔传纂成首部孔子年谱及首部孔子家志。薛据另于《论语》、《家语》之外,汇辑散见各书者为《孔子集语》,俱有创始之功。明代整体看来虽为空疏不学的风气所笼罩,但在弘扬圣教、普及圣道方面却颇见成效,出现了反映孔子生平的连环画、平话体传记小说及传奇剧等文艺形式。清代文网密、时忌多,孔子儒学一道多为整理与考证故实之作,文献类型未见多少创获。而近现代以来,在尊孔批孔思潮交互影响背景下,以及科技进步、孔学研究日益深入等原因,孔子文献类型呈现出一派繁盛局面,涌现了大批前所未有的制作,如广泛流行于民间的《孔圣宝卷》、耳目一新的孔子历史地图集、古今中外孔子造像选编,以及有关孔子的大型文献丛书、专题工具书(辞典、年鉴、书目、索引)、专门刊物、专题影视片、专门网站等。
简介:先秦儒家不仅提出“[身心]”(仁)这个概念,且为表达此一理想社会生活之中心环节,专门创造出一个全新的“[身心]”字。先秦儒家思想中的“身”字,乃指自然家族内祖孙上下间的“亲”,并涉及理想家族中之慈爱与孝心关系;而“[身心]”则直接源自“身”的概念,旨在表达君民之间的理想关联,犹如一家人中的父子关系,并牵涉到理想社会中君的“慈爱”与民的“孝心”,及两者间相辅相成的作用。“身”与“[身心]”二者间的关键差异,在于“身”是指自然家族内的“亲”,而“[身心]”是指国家社会内的“亲”。君民之间的“亲”并非源自母腹的血缘基础,而是指心里思感之“亲仁”。因此,先秦儒家从“身心”遣字,“[身心]”应视为概念性的会意兼形声字,亦印“仁”之本字。由于手写字形的简化,造成“身”字偏旁被简写成“千”或“人”,其后此字体又简化为从“人”、“二”的今字“仁”。然根据《说文解字》,“仁”的本意依然是“亲”。透过对古代“怠”字的考察,可以准确地显现出先秦儒家概念之逻辑。
简介:基于以荀解荀的方法论自觉,本文取一种元伦理学的进路,在荀子本人“共名与别名”的逻辑架构之下,内在于荀子哲学的固有脉络考察和分析了荀子㈠性”概念的多重意涵,揭示了荀子人性理论的多层次性,进而在道德主体的理论层面探讨了荀子人性观念的语境、意义及其哲学重构的可能性。本文以如下三个基本问题为线索:第一,荀子的性恶观念在何种意义上是成立的?第二,既言性恶,则善从何而来?易言之,善在荀子那里是否也具有某种意义上的先天根据?第三,如果对第二问题的回答是肯定的,这是否就意味着苟子人性理论中存在着结构性的悖论和矛盾?通过对这样三个基本问题的讨论,本文认为,荀子的“性”概念乃是一种结构论的人性观念,而非本质论的人性观念。
简介:“神明”是《易传》关键概念之一,亦在先秦两汉思想范畴中被广泛使用。各家“神明”概念都与“天地”有关,并涉及天地自然造化之过程,古代“神明”不是作为某种祭祀对象而存在,也不表示神祗和鬼神的意义。笔者搜集归纳有关先秦两汉“神明”之资料,发现“神明”一词之用意牵涉天地万物之“德”概念。古人认为,天地万物之死生运行皆源自“德”,皆由神明之安排,但“神明”并不具备造物主身份,而是天地合德概念。“神明之德”被视为万物造化的原因,若以两个字来表达“神明”的本质,则应是“生机”一词。郭店《太一》阐明了“神明”体现天地的相辅,于是“神明”的作用即是天地之间的媒介、气化主宰者,故为“生机”。荀子的“神明”观念,保留天地观的出发点,但同时集中于微观宇宙——“人”的核心概念。苟子对“神明”的定义近于黄老学派,既将“神明”视为“道”的唯一产物,又看作知“道”的唯一依据。只是黄老学派以神明论及天地观,而苟子藉此来探讨儒家的“君子养心”之议题。荀子之外,养生学派也将“心”视为“神明出”的器官,然而养生学派的观点是在表达“神明”是人中的“生机”,而苟子藉此“神明”观,来探讨认识论的伦理问题。苟子的神明观,被宋明理学所继承。
简介:关学,是由北宋理学家张载(1020—1077年,字子厚,学者称横渠先生)创建、于明清发生学派分化并向近代转型的关中地域理学形态。作为地域理学的关学,尤其是张载之学,其影响又是跨越地域的。从侯外庐主编的《中国思想通史》所设专章①算起,半个世纪以来,国内学术界在张载关学学说和关学史研究领域积累了丰硕的成果。但该领域仍存在着不少有待澄清的疑难问题,其中也包括“关学”概念的意涵问题。概念的理解和运用,尤其是基本概念或核心概念的理解和运用,在学术研究中具有重要的工具或方法意义。本文提出,“关学”是一个具有内在结构的学术史概念,其结构特征表现为“时间”、“空间”、“学传”三重维度。由这三重维度构成的“关学”概念,将有可能成为一种新的诠释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