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一车在高架桥上一路飞奔,细密雨点打在窗玻璃发出脆硬声响,也或者是雪籽吧。夜色凛冽,摄氏零度的上海,清晨五点三十四分,出租车停下,我直奔院里,黑沉沉的夜色中已站了一列二三十人左右的队。已比计划的要早到,本来预约了五点半的出租,五点就起了床,预约的车出了问题,楼下又正好停了辆刚送客回的车,是位熟练师傅,车开得又准又狠,一听我要去的地方,立马心中有数。他说,我上月也陪老婆去过,不过不是那家,也是老早就赶去。一名形似“黄牛”的男子在队伍边晃荡,问价,“一百!”前头男人说,不用买黄牛的,能排上。那么就排吧,即使和黄牛成交,横竖也还得在院里等———刚去队伍前头看了下,台阶之上的一扇门紧闭,心顿时凉掉半截,原以为只是要起早些,和冬夜的困倦斗争,却还要与腊八的阴冷斗争———次日才记起今儿是腊八,俗话说“腊七腊八,冻掉下巴”,院里像个峡谷,左边是幢高楼,右边是排三层矮楼,队伍排在两楼之间,处在寒风中心。那扇通往门诊大厅的门要六点半才开,队伍要在露天的院子,在摄氏零度的寒风里站上一个钟头!人们跺脚缩头环臂,抱紧身上的那点体温。我出来得匆忙,连帽子手套也忘了带,脑袋深深缩进脖颈里。一切都裸露在东安路270号,暗沉中的院子看去有些旧...
简介:回龙村的村长陈猫儿这天趁着天气好翻修房屋,村里来了十多个人,有的在房子上拆瓦,有的在院场上拖木料。斧子像蝴蝶一样翻着闪亮的翅膀,空中飞起花瓣一样的木屑。刨子在木头上刺啦啦滑动着,刨花像肥皂泡一样轻飘飘地飞舞在刨子周围。陈猫儿的老婆香芹忙里忙外,指挥着几个女人,有的理菜,有的倒茶,有的朝蒸笼里放准备好了的米粉肉和过油排骨。三月小阳春,天气不错,对面高高的黑龙山青油油的泛着好看的光泽,几只阳雀花艳艳地从路边伸出来,像是要攀住走路的人。副乡长李向阳和包村干部小赵也是瞅着天气好,才到回龙来,回龙是全乡最偏远的村,平日里没什么事,乡上干部也难得来。陈猫儿住在半山坡,一条一米多宽的便道像条灰白色带子一样,缠绕着大山,一直伸到脖子上去了。李向阳和小赵像赶牛一样,把摩托车呼隆隆吭哧哧赶到陈猫儿的院场上,摩托车像累坏了,一下子就熄火了。陈猫儿正在那里指挥着两个男人朝房顶上递一根檩条,看到李向阳他们,赶紧跑过
简介:管道,是一个年轻的农民工的名字,一个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小人物。他在城市中挣扎求存,也有着自己对城市的梦想,可在一系列的“意外”之后,他变成了一个持刀入室抢劫的罪犯,尽管最后关头他手软了,他的梦想却毫无疑问地破灭了。这是一个关于生存的悲伤故事.尽管它看起来那么地微不足道。在这个太平盛世里,城市人或者衣食无忧,或者蝇营狗苟,或者醉生梦死,谁会关注草根阶层的命运?——草根,这个词太贴切了。是的,他们的生命里没有鸟语花香,就像一株株最不起眼的小草,在城市的钢筋水泥砖墙管道的缝隙间曲折倔强地生长。但最卑微的生命也是生命.犄角旮旯里的狗尾巴草也要有它自己的春天。